那个送我们的好心人停在我面前,指了指我的脚。
我才后知后觉发现穿着的拖鞋,在奔跑中早已不知丢到了何方,脚底被粗糙的路面划伤了无数细小的口子。
后背擦伤一片,惨不忍睹。
果果是急性肺炎,还要住院观察几天。
第二天霍景程打来电话,语气带着一丝烦躁。
“一大早去哪了?我昨天换下的衬衫怎么没有给我清洗熨好?”
“你整天在家能干点啥……”
我出声打断了他喋喋不休地抱怨。
“霍景程,果果生病了,我在医院。”
他愣了愣,随口问了句,“果果怎么了?”
“急性肺炎!”
闻言,他并没有关心果果现在如何,也没有问我是不是吓坏了,而是嗤笑出声。
“温韵,连带个孩子你都不会,三天两头出状况!”
“你若当不好这个妈妈,明天我派人将果果送回老宅!”
“不要!”
当年产后儿子被他们抱走,我得了严重的产后抑郁,如果不是果果陪着我,我一定活不到今天。
我已经失去一个儿子,不能再失去果果。
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?
曾经我就算轻轻咳嗽一声,他都会紧张地询问我是不是着凉了。
如今,他不问,我也不再诉苦。
昨晚出来得匆忙,什么也没带。第二天傍晚安顿好辰辰我想回家收拾一些贴身用品。
打车路上,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我不假思索跟了上去,跟着他进到一家酒店,落后一步上了电梯。
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。
出了电梯,走廊的尽头,霍景程正拥吻着一个女人,边走边解着扣子,如同饿狼一般。
那女人突然后仰了一下身子,娇笑道。
“是我伺候你爽,还是温韵?”
霍景程又凑了上去,语声含糊不清。
“她怎配跟你比,看着她素颜朝天的样,我就没丝毫兴趣。”
两人缠在一起,不等门关上就双双跌入床上。
我站在门口,屋内激烈的声音,一丝不漏传入我的耳朵。
我以为自己会伤心、会难过,但出乎意料,我什么想法都没有,只是拿起手机,打开了录像功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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